p那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代

  那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代，却又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年代。在20世纪初期，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知识界却如喷涌般出现了诸多被后世铭记于心的大师，如蔡元培、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钱钟书……作家岳南继《陈寅恪与傅斯年》之后，再次将目光聚焦这群20世纪知识分子群像——新书《南渡北归》日前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上引起关注。

  那个群星璀璨的年代

  为什么天才总是成群地来？人类学家克罗伯曾这样发问。或许岳南是要从这些大师的足迹里找寻一些答案，在写作了《陈寅恪与傅斯年》之后，他又雄心万丈地要为那个时代的一批优秀知识分子造像，于是便有了《南渡北归》的诞生。

  所谓“南渡北归”讲述的是大批知识分子冒着抗战的炮火由中原迁往西南之地，尔后再回归中原的故事。《南渡北归》共计160万字，分为“南渡”、“北归”、“离别”三部。作品的时间跨度近一个世纪，所涉机构众多，有北大、清华、南开三校合组而成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有从上海流亡桂林、昆明、四川南溪李庄的同济大学；有国家最高学术机构中央研究院，以及中央博物院、中国营造学社等由北平、南京迁往西南抗战后方的艰难历程和众多名流大师的人生轨迹。作品涉及蔡元培、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李济、蒋梦麟、梅贻琦、朱家骅、胡适、傅斯年、陶孟和等学术大师，以及梁思成、林徽因、金岳霖、徐志摩、沈性仁、陈衡哲等人的爱情纠葛与学术贡献。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自从这个著名的“钱学森之问”发问以来，人们一直在探寻它的答案。借《南渡北归》的出版，学者、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认为，大师们对学术的独立追求值得我们深思；而评论家解玺璋认为，《南渡北归》实际上展示了中国文化的文脉，“岳南等所做的工作，是把过去的历史真相还原出来，让大家有一种感悟，能够唤起我们内心当中的一些东西，对我们是有启发的。”

  灵感来自《水浒传》

  《南渡北归》三部共160万字，包括120万字正文和40万字注释。解玺璋评价：“《南渡北归》的注释非常详尽，体现了岳南的治学严谨。作者除耗费极大的精力在内地和台湾的研究所里搜集几乎所有能搜集到的材料外，更为重要的是，曾经写作过《风雪定陵》的他，非常认同一种考证方法——田野考古。于是他在创作《南渡北归》过程中坚持到当地走访，积累大量第一手材料。傅斯年当年炒菜的油壶，闻一多先生住过的房间，岳南都找到了。

  据了解，为写这部史诗巨著，岳南三下江南与西南边陲实地考察，搜阅近千万字珍贵资料。提到这点，岳南认为，要想在中华民族历史上留下光辉一页的如此宏大规模的史事，写得真实一点、像样一点、专业一点，作者必须到事件的发生地和人民群众之间；必须经过详细的考察了解，然后才能达到心中的目标。岳南告诉记者，他印象深刻地记得美国畅销书作家谢尔顿说过一句话：“如果我在书中写过一个地方的一道菜，无论在菲律宾或南非，我必然去过这个地方并亲自在酒馆里尝过。”

  面对上千万字的材料，如何梳理成章成书，这是岳南遇到的另一个问题。岳南说他是从古典名著《水浒传》中找到灵感并有所模仿的。抗战爆发之后，内地的知识分子都陆续集结到西南地区来了。这个情景与《水浒传》中的英雄豪杰陆续向二龙山和水泊梁山集中有相通之处，“当然，二者流亡与集结的原因不同，而各自集结后的思想境界以及事功也不能相提并论”。尽管如此，岳南还是从这部古典名著中找到了写作的发酵剂。

  （实习编辑：明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