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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改革的第一轮波涛声中翻滚

2020-03-13 04:10:24  双城汽车网

摘要:父母在改革的第一轮波涛声中翻滚,顶着后辈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固守着输赢来回的胜果,包含着难于形容的苦楚,另一面又把所有的情感,用于呵护这个掌心上的明珠,金钱替代着挤不出的时间,尽可能的满足他成长的所有必须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一(浪子有时)

80后的他,备受家族内的宠爱,在重男的南方城市里,计划生育政策让这个日渐长大的独生子更是娇溺。

父母在改革的第一轮波涛声中翻滚,顶着后辈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固守着输赢来回的胜果,包含着难于形容的苦楚,另一面又把所有的情感,用于呵护这个掌心上的明珠,金钱替代着挤不出的时间,尽可能的满足他成长的所有必须。

这不是一个文凭的时代,需要这张沉淀的有含金量证书只是近代历史很短的一个时期,如今考不上大学已经变成一件极为稀罕的事情了。

父母没有选择让他进自己的企业,这有着他们对艰辛的保留以及对希望的期许,但不忘时刻关注勉强毕业的他,换转着职业,仍是在长辈的护翼下,只是他并不知情,所有呆过企业的企业主都是父母的熟识罢了。

他也乖巧,好象跟成长有关,努力着,在父母面前演绎着自己所谓的用心和志向。

家里的现金十几年如一日地没上锁,父母总会定期看看里面的现金,及时地补充上去,就象缴交税务那么准时,他从小也习惯从那抽屉里那需要的,买自己中意的什物,除了贵重的需要再开口之外转到他的私人卡号。

父母依旧的忙碌,他乖巧着乖巧,抽屉依然现金有余。

直至有一天父亲收到一条信息,信息不长,但足以让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内容是直接关乎他的生命希望和最爱,他很难相信儿子会赌博,细节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见家里不见贵重的东西,现金也是在控制范围内的,多年的商场阅历他磨砺得平稳而安静,他回复了信息,并要求见面以还掉欠款,尽管数目不小。

晚饭之后的家,温馨依旧,父母看着电视,而他摆弄着电脑,就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父母自他有自己的手机就没有私下查过记录,但他们知道,逼债的信息是不会断的。

若干日子后的一天,父亲又收到了信息,查实后的见面,还债。

25岁的生日,家里来了好多平时难得见面的亲朋好友,他也收到父母最丰厚的礼物,一台他最想要的汽车,当欢笑在夜幕中散去时候,父亲把车钥匙放在他手上:生日快乐!小子,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到书房来。

父亲的书桌上,有一堆证件和存折:这些价值我算过了,一共约562万,听说你很有勇气赌,你那样赌博太小气,要赌就大点,输了我们还能都去睡爷爷家的后院,不至于流落街头,拿去吧!

这一夜漫长,漫长地流出了泪,他抓紧着那把车钥匙。


父亲再也没有收到那种信息,他也回父母企业任职,做得辛苦但企业日渐壮大,比起父母自己打理的时候。

几年下来企业效益几个翻倍,他也常常需要天涯海角地飞着出差,难得与父母吃一个完整的晚餐。


“爸爸病危,速回!”这信息收到时,他在海洋的那一头,谈妥了海外上市的条件,正要把喜讯信息发出去。

没有航班,就象那天漫长的夜,留着泪。


他跪倒在病床前,握着父亲粗壮的手,已逝去多时的鼻孔里,血溢了出来,还有一滴泪,挂在眼角的皱纹间......。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二(愚昧有时)



他远离家乡到沿海城市做建筑工,因为泡沫时期不期而至,工地成了半拉子,好不容易在包工头领了部分工资待岗,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再把这栋庞然的大楼盖完,尽管听说这楼一层的价格就可以买下他所在的整个村落,可惜了。

留着这个遗憾他辗转回到家乡,不满周岁的女儿还在摇篮里玩着自己的小手,他还是希望能再有个儿子,房子无论盖多高也不能象他在城市里看的那么高,关键是没儿子在村落里说话永远是低声的,记得上次是按老人的算法在那个日子怀上的,怎么是个女儿让他百思不解了很久,好在这次打工的闲时在地摊买了本《生男生女秘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尽管有很多字自己没看懂。

按照书上的步骤和细节,怀上了,这一年他没走出村寨,耕种着贫瘠,收获着尽可能的收成,守护着期待的临产。

当足月又顺利的喜讯降临的时候,他流泪了,全家上下都围着这个上天馈赠的金贵转,女儿的口粮也跟着有了改善。

一罐从集市买来的奶粉,几乎是全家老小一个月的伙食费,但欢笑几乎每一天,每一时刻都挂在大家脸上,女儿的米糊里也有了奶粉的香味。

直至传来邻居电视里听到的三聚什么胺的事件,他们实在是无法判断儿子和女儿偶尔的哭声是不是也如他们所说的毛病,乡里的医生也没了办法,没有往日的那种肯定自信的判断语言,全家上下没了笑容。

三代人,是两代人焦虑着带着一代,来到了省城医院,拿到的排队号是两天之后的检查单,他们就在医院的绿化角落处守着,干粮和自来水。

他们听着几乎所有婴儿的结石结果,愈是不安地守候着,女儿估计问题不大,因为只是掺着喝,儿子因为母乳不够,一直就是全奶喂养。

最短也最漫长的两天两夜。

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出他们所料的是,两孩子都没事。医生只是说,两个的体能状况都正常,只是儿子的营养不均衡,需要调整奶粉和加强营养结构。

三代人是雀跃着回家乡的,没有丝毫疲惫。

后来,当他们知道奶粉事件轰轰烈烈的时候,到集市再买奶粉时,被告知他们一直买的那个牌子的奶粉被查封,因为是假冒的产品,货架上已经没有奶粉了。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三(炼狱有时)


相差两岁的兄弟俩。

象很多文学作品描写的一样,哥哥稳沉而苟于言,弟弟则不然。这点从他特别喜欢捣鼓一些机器零件设备就可以略见端倪,家中唯一的一辆自行车都不知道被他拆了几回又装上几回了。

两兄弟读的是同一个学校,从小学开始。

哥哥一直都是踏实地认真读书,平时的测验总名列前茅,一到关键的大规模考试,就不尽人意,弟弟正好相反,只要是期考,一定都是名列前茅,平时则一直是保持着差强人意。

自小弟弟就帮衬着哥哥出头,只要有高年级的学长欺负的时候,弟弟没有怕过高出他们一个头的师兄们。

哥哥每天都很懂事地早起,跟随着父母一清早就推着流动车卖早餐,这个时候的弟弟肯定还在睡梦中留着口水,他们都没舍得叫醒。

父母下岗前因为国企效益极差,家里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自从下岗后更是愁眉不展,尝试着各种增加收入的办法,但日子还是紧巴巴地过着,除了早点的摊,父母还接了一些手工活在家里做,剩下的仅仅就是吃饭和睡觉拉撒的时间了。每天在晚上十点左右,父亲总是用自行车带着母亲出去,十一点回家。

弟弟老说还那么烂漫,尽管他没有察觉父母一脸的疲惫已哀伤。

自从哥哥顺利地考上了大学,他们出门回来的时间就变得更晚了,甚至是在弟弟准备高考早已入睡的凌晨才到家。

弟弟不出所望,考上了排名一类的工业大学,两兄弟一南一北地就学着。只有到了假期,一家人才团聚,听着兄弟两的学习和见闻,父母欣然如初。这期间,早餐摊多了一个人帮忙,一家子也在手工活中说说笑笑。到了晚上,父亲还是带着母亲出门,直到全城寂静的时候,他们才蹑手蹑脚回来。

离开学还有一段距离的某一天,两兄弟身血糊糊地回家,任父母怎么问都不回答是什么原因,而且同时坚持准备返校,父母沉默不语。

到了第二个假期,兄弟都没见回家。

哥哥开始不时地寄钱回家,说是业余做家教的收入,并附信说不用给他和弟弟寄钱,他能安排一切。

又过了一年,学校惯例的假期,父母的期待,因为母亲的心脏病日益严重更是遥盼。

哥哥如期回来,不见弟弟,日子一如,只是没见父亲再带着母亲进入夜幕里。

在父母的追问下,哥哥低语,那年因为有人说妈妈去卖淫而打的架,弟弟那年就辍学了,每一次寄回来的钱都是弟弟先寄给哥哥,哥哥才转寄回家的,弟弟也在南方打工,过年才能回家。


那夜,哥哥和父亲搀扶着母亲,坐在能看得清南方的高处,几行泪,一丝冷风......。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四(复杂有时)


她摸着小腹,例假一直很准时的前提清楚地告诉自己又中标了,她看着身边已经快八岁的儿子,神情黯然。

都说女人只会为所爱的男人生孩子,这时候的她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爱还是不爱,那男人不是儿子的父亲。她和这个男人认识也是通过网络,但不是那种瞎聊而凑的,因为有个同城的爬山网络群。

她做点小买卖,跟前夫离婚之后带着儿子从乡村走进城市,因为老实巴交的父母只会守住几分贫田,先天就有些姿色的她很年轻就跟到处混了,先孕才结的婚,那男人一如既往地东飘西荡,抚养费有时多有时没有,她只能告诉自己必须靠坚强才能过上好日子。

小买卖主要是土特产,城市里的人嘴越来越挑,她也是跟随着这种节奏,凭借对周围人信息的了解,嗅补着所有可以盈利的角度,这应该也是她主动加入同城网路群的主要目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他在所有爬山的网友之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中年,个矮,小秃顶,而她则不然,爬山的绝大部分是中老年,她的丰韵成了每一次爬山群里的亮点,虽然打扮有时候常常有带着说不出的一点俗魅。

男女搭配,上山不累。

老人们经历多了,只是掺和着黄段子,聊以乐趣,他则不然,直至有一天,蛋还是会出现缝隙的,趴粘了上去,印证了俗话所说的,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这个时代的苟且有欢似乎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件,出双入对已成定局,鱼水深藏而已,心照不宣而已。之间的对话从暧昧到柔情,还是会回到常态的,只是男人对她肉体的占有度是否衰减有关,那夜他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离婚,头埋在她白皙的 之间的时候。

她把再次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当面的,在他 叠起的时候:“我还是想拿掉”,他掩饰地在楞了几秒之后,用手抚摸着那对爱抚许久的 ,眼中好象带着湿润,象 已被挑起女人的私处:“生吧!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他比往常更加温柔地进入主题。

她知道他的经济支付罚款不是问题,况且他开始定期不定期地给她些钱,之间不再谈起任何可能争吵的话题,尽管都是原则问题。

妊娠中的女人常常情绪而犹豫,每一次她说着拿掉孩子的时候,他总是幽幽地劝阻着,随着日子的流失那坚定的口气越来越没见底气。

后来,常见她顶着大肚子带着儿子在公园散步,儿子吵着玩摩天轮,她在下面望着,五颜六色的铁盒子,她的座位在哪?

难道是手上那张廉价的入场券,还是接近天空之后的回归?!

看不见的双脚站在烈日之下,只感觉脚心湿润如 时分......。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五(真爱有时)


他跟她是大学时期的师兄妹,不同系,学习恋爱两不误,直至先后毕业,下岗也是这先后的排序。

在分不清谁是谁的人才交流市场挤兑,踩着茫然,先行失落数次的她,总不忘在每一次有周期性的招聘会上留意那个他可能的职业,而他仍然还在大学校园里准备着毕业论文的答辩,依然的意气风发。

从他每一次手拿一支路边采摘的小花接她周末小聚下车的那种眼神,看得出对毕业后,对社会,对未来的期待。

她努力地掩饰着步入社会的那一丝痛楚与无奈,尽情地感受难得的周末小聚,两人世界,暂时的忘却新一轮需要面临的职业面试机会。

快乐总是那枝头的小鸟,鸣叫了几声便飞逝了去。

忘记拷贝了多少次紧揣的个人简历,他坚持着坚持,慢慢的感受到她曾经的忧郁眼神。就在他半年前的答辩之日,那一天两个欢笑雀跃,她提前就请了假,分享着。

鼓励的语言有时候很苍白,就象浓雾笼罩着,只能看到自己伸手的五指,他知道她依然爱着。

她谨慎地工作着,而且小心翼翼地计算着鱼水的日期,生怕有什么闪失而失业,因为还有他仍在无助。上班需要转两趟班车,她存下一年的尽可能省下的工资,买了辆自行车,至少可以节约车票,熬过这段对他期望时光,尽管需要每天早起一个小时,天刚蒙蒙,路上只有清洁工和她。

有一天日落,他如往常般拥抱下班之后疲惫她,紧紧的。她哽咽了起来,他从未见过的悲伤:“自行车丢了!”

那一夜,他没有回家,因为走遍全城。

几个月后,他如愿地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她生日的那天,房间除了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外,还有一辆男式的自行车。

蒙蒙的天亮,街上,自行车载着两个身影,欢笑着,歌唱着......,一如校园时。

又过了两年,男式自行车丢了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两人分手了,街道上只有清洁工,在每一个清晨。


《静脉涌动》亲情篇之六(简爱有时)


酒过三巡。

深夜都市的街上,所有的灯光都惺忪的眼晃着,穿行不知去向的少男少女象乡间草丛里忽左忽右的萤火虫。

共 6429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组短小精悍的小小说,篇篇由人由事透出深深哲理,让人深思,让人感悟。作者深谙世情三昧,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像沙海淘金般滤出闪光的金子。语言精练,结构紧凑,耐人寻味。每篇都似一枚橄榄,让人在咀嚼中细细品味其中的甘苦。【编辑:古渡】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81420】
1 楼 文友: 2009-08-1 08:48:45 一组短小精悍的小小说,篇篇由人由事透出深深哲理,让人深思,让人感悟。作者深谙世情三昧,从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像沙海淘金般滤出闪光的金子。语言精练,结构紧凑,耐人寻味。每篇都似一枚橄榄,让人在咀嚼中细细品味其中的甘苦。
2 楼 文友: 2009-08-1 12:22:05 古渡老师的速度,这次第一个“快”字了得,刚出门一会,文章就被发表了,看来我只有送分的份了呵呵,辛苦了,古渡老师呵呵!
 楼 文友: 2009-08-1 1 :04: 7 让人深思,值得回味。 我的江山,我的梦想。
4 楼 文友: 2010-07-24 00: : 9 深入内心的文字。欣赏。问候。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一直在文学的路上走。目前致力于文字表达无限可能性的探索。
5 楼 文友: 2011-10-24 16:29:2 您好:
我是出版社编辑,拜读了您的作品,文笔尚佳,字字珠玉,您若有有意向出书,请与我联系,谢谢。顺祝好!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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